His Last Bow7
第二天下午，Snape和Lily坐在蜂蜜公爵Dumbledore预定的包间里，Lily显得内心激动，而Snape则异常平静——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令他彻底放弃了上辈子记忆给他的错误预判，他决定依照一个真正的十五岁少年那样反应，这样是最不容易被看出问题的，至于Dumbledore和Dark Lord为何都盯上他——他会利用他上辈子双面间谍被锻炼的炉火纯青的察言观色进行观察分析，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判断出他们的真正意图。
在约定的两点整，从包间外进来一个穿着紫红色天鹅绒西服的红发男人——要不是上辈子Dumbledore生前曾经给他展示过几张他中年时候的照片，Snape都没法认出眼前的人就是1926年容貌的Dumbledore.
“额，不好意思，先生，”呆滞了几秒Lily反应过来，“这个包间已经有人预定了，您是不是走错了——”
“我就是Dumbledore，用了减龄剂。”
Lily嘴巴张的老大：“减龄剂？！”
“对，”Dumbledore轻快地说，“毕竟我偶尔也想体会一下……年轻的感觉。”
“哈？！”
这老头绝对是疯了，Snape在内心吐槽，一脸木然地看着Dumbledore天蓝色的眼睛从目瞪口呆的Lily转向她旁边的自己：“Severus，你觉得我这身怎么样？”
“我……”谁能告诉我这个老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Snape顶着Lily更加古怪的目光硬着头皮回答，“我觉得挺独特，校长。请问您……叫我和Lily过来是有什么事？”
“啊，是这样，”Dumbledore点了三杯滋滋蜜蜂糖，之后笑眯眯地说，“我提前拿到了你们两个的OWLS成绩，都十分优异，恭喜你们。”
“谢谢。”Lily回答，“成绩是——？”
Dumbledore从怀里掏出两卷密封的羊皮纸，递给Lily和Snape. Lily又激动又紧张地打开羊皮纸：“天，比我想象的好，6个O，2个E，1个A，你呢Sev？”
“我觉得应该还好。”Snape淡淡说，没有打开自己的羊皮纸。
Lily毫不客气地把Snape的羊皮纸抢过来：“少来，你都没打开看就这么大言不惭——10个O，1个P？！Sev，你是学神吗？你从来没告诉我你考了这么多门——”
那是因为从五年级开始我们两个就因为立场不同很少说话了：“本来我想考10门的——我占卜学的很垃圾，但院长让我必须考，成绩你也看到了。”
“我以后就抱你大腿了。”
“没问题。”
Dumbledore一直用一种慈祥到令Snape鸡皮疙瘩直冒的目光注视他俩的互动，等他们分享完出分的喜悦后继续说：“我听Minerva说，你毕业后想当傲罗，Lily？”
“是的，我希望为打败You-Know-Who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Lily坚定地说，旁边的Snape一语不发。
“那我诚挚的邀请你毕业后加入凤凰社，Lily，在这里你会比在魔法部当傲罗更安全，而且薪水更高。”
“我——”Lily刚说了一个字就被Snape在桌子底下踩了一下脚，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天Snape的话，“我会先考虑考虑，Dumbledore，毕竟离毕业还有两年，我不想这么快做决定。”
看样子，上辈子Lily就是这么被Dumbledore忽悠着进凤凰社的。Snape在心里冷笑，比在魔法部当傲罗更安全？我背叛Dark Lord来求你保护她结果你任她被Dark Lord杀了，Dumbledore.
“你呢，Severus？”Dumbledore直直望入Snape略显空洞的黑眼睛，“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Snape不为所动：“我有什么义务要告诉您，校长？”
Lily诧异的看着Snape，还未开口Dumbledore就好脾气地说：“当然，你没有义务和我说你的决定，Severus，我原先以为你会加入食死徒——但你似乎在我不在学校的最后一周考试周和Slytherin的食死徒预备军划清了界限。”
“是的，”Snape冷冷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要加入凤凰社。”
“啊，那真是遗憾。”Dumbledore一脸失落，“我希望接下来的两年我能令你回心转意。”
Snape莫名其妙地看着Dumbledore：“我就是一个在学校不受欢迎的普通学生，而且我还是个Slytherin，Headmaster，你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气力招揽我？”
“或许因为我们两个比较投缘，Severus.”
Snape拼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请原谅，我实在看不出投缘在哪里。”
“哎，好吧，”Dumbledore显得相当困扰，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好心情，继续抛出橄榄枝，“Horace说他这几年打算退休了，希望我能尽快找到一个接替者让他回去享清福。所以我就想，或许你会愿意毕业以后接替他的工作。”
“Excuse me?”彻底听傻了的Lily结结巴巴地开口，“Professor Dumbledore，您是打算在Sev毕业后给他魔药学教授的职位？”
“是的，Lily.”
Lily现在看向Snape的表情已经不是古怪，而是惊恐了。Snape在心里迅速权衡了一下——既然Lily执意要当傲罗，Dumbledore和Dark Lord又都盯上了我，看样子毕业后和Lily离开英国去海外定居的美好计划是彻底搁浅了，那接受Dumbledore的提议在目前看来是最优解：“待遇是什么样的？”
“一月薪水一百加隆，”Dumbledore说——Lily震惊地捂住嘴，“住在地窖，食宿全包，而且魔药材料的开支由Hogwarts全部报销。”
比上辈子被忽悠着当双面间谍时候的薪水还要丰厚些：“Dumbledore，你确定你不会反悔？我总觉得你今天是不是被下了混淆咒或者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Dumbledore敏锐地捕捉到Snape称呼变化带来的拉近感：“如果你乐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好，就这么定了。”
他们在Lily的见证下签了雇佣合同，接下来的时间Snape注意到Dumbledore肉眼可见的开心了不少——他似乎真的发自真心为自己能成为他的魔药教授而欣喜不已，Snape得出结论，但仍然不明白这辈子的Dumbledore对自己如此热情的理由。
该不会真的像Lily说的那样对我有那种意思吧——
Snape迅速把这种荒谬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装作不经意地问像小孩子一样大口吃糖的校长：“Dumbledore，你前两周都去哪了？”
“我去度了个假，”Dumbledore轻描淡写地说，“欣赏一下风景。”
行吧，看这样子从这老蜜蜂嘴里是撬不出什么实话了。Snape沉默片刻，提议道：“减龄剂——你现在需要吗？”
“当然，”Dumbledore眼睛立马亮了，“我现在服用的是我从魔药商店买的——时效不长还贵的要死，如果你愿意帮忙——”
“可以，”Snape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把地窖借我，开学前我给你提供一锅高质量的减龄剂。”
“成交。”
“Sev，Dumbledore绝对是看上你了。”
Snape和Lily刚离开Dumbledore回到猪头酒吧Lily就说，并因此看到Snape把喝进嘴里的黄油啤酒喷了出来：“不可能，Lily.”
“怎么不可能，”Lily瞪着Snape，似是对男朋友的心大恨铁不成钢，“他对你的态度热情的不正常，特意用减龄剂把自己变年轻了来挑逗你，还试图用他校长的权限来拉拢你——”
“挑逗我？”Snape被Lily的说法吓得鸡皮疙瘩直冒，同时看见酒吧老板——Dumbledore的弟弟Aberforth因为Lily的话瞪着自己，和Albus如出一辙的蓝眼睛里的目光怪异得他恨不得现在就打包行李住到地窖去，“Lily，他喜欢的不是我这种类型的——”
“哦，你连他喜欢什么类型的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Snape有预料到重生后他会和Potter当一年以上的情敌，做梦都没料到Dumbledore居然会成了Lily的假想敌：“你真觉得他对我图谋不轨？”
“是的，”Lily表情很冷，“我现在对他的人品产生了很大疑问，因此我不打算急着加入他的凤凰社。”
“额好吧，”虽然今天和Dumbledore的会面莫名其妙，但起码这最终还是达到了自己预期的效果——让Lily对Dumbledore产生敌意并对凤凰社不再那么热衷，“你放心，Lily，我是忠于你的，我不会和那条老狐狸怎么样的。”
“你说你要给他熬减龄剂。”
上辈子我为他没日没夜熬魔药的次数多了，减龄剂算啥：“我只是需要个借口去地窖，我需要在开学前熬一些魔药以备不时之需——”
“可你已经完全不需要了啊，Dumbledore看样子都把你包养了，一个月一百加隆，你完全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Lily，我求你不要乱用词好不好——”
“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让你签了份卖身契。”
Girl，你的预感很可能是正确的。Snape在内心道，嘴上换了个话题：“我待会儿打算送你回家。”
“为什么？”
“我担心那个Tom又来找你麻烦。”
“说起来那个Tom也是来找你的，Sev，”现在Lily更加不高兴，“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找了那么多男友？”
“哈？什么就男友了——”
“那他为什么来找你。”
“我不知道！”Snape为Lily 的强词夺理感到绝望，“我再重申一遍，那个人非常危险，你千万别去招惹他——”
“但你给我的感觉像是你要去招惹他。”Lily冷漠地说，绿眼睛直直注视着Snape乌黑的眸子，“你似乎想去见他一面。”
“我是打算去见他。”Snape回答，“从你的描述来看，他应该是对我的房子下了追踪咒，一旦有巫师靠近他就会知道并过去查看。他脾气不是很好，而且已经给了我明确的警告，我怕我一直不出现他一个激动对你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伤害——”
“你不去见他他伤害我？！听起来我又多了一个情敌。”
该说这个年纪的青春少女幻想都太丰富了吗？“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他是你的情敌？！”
“他为了见你不惜在你房子上下追踪咒，还让我给你传话明示你去见他——”
“这只能说明他对我有目的。”
“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
“你不觉得你的话说出来没人信吗？一群人要见你，你连他们什么目的都不知道？”
“你太夸张了，Lily，你所谓的一群人其实也就两个人而已。”
Lily的笑容相当危险：“你还指望几个人想见你啊，Sev？”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在甜言蜜语和赌咒发誓中度过——这个向来在Hogwarts不乏追求者的优秀Gryffindor女孩被两个男人彻底激发起了竞争意识，威胁Snape说假若他要想脚踏多条船，自己立马转向Potter不要他了。不单如此，她还坚持要求和Snape一起去见那个Tom，Snape无可奈何，只好带着Lily去蜘蛛尾巷。
